“我……”慕容成一愣:“父亲怎么知道?”

当然是蔡机说的,他那晚送李诗兰回家,刚好碰见慕容成从李家翻出来。

而前几天诗兰去谢他时,蔡机碰巧想起了这事,

“儿子……”慕容成转向隔壁囚笼,终于发觉不对:“李三姑娘当晚与我在一起,她让我去李家帮她取一套……衣裙。”

衣裙?

帮她取衣裙?

时月埋在卫国的官员里,摇了摇头——这蠢蛋,为什么是男主?

那条备用的裙子,居然是这个蠢蛋亲自从李家拿出去的,枉他还一直美滋滋。

公子宁气他蠢,对太子拱手道:“殿下,当晚成儿一直与我在一处,从太子宫出去后,我二人径直回府了,这小子再没有出去过。”

“老夫,用性命担保,”公子宁朝慕容野缓缓跪下:“我的儿子,不是凶手!”

慕容成确实不是凶手。

时月后来演示了许多遍,凶手和公子嘉不论什么姿势,划伤的都只会是手臂外侧。

而他的伤在小臂内侧,是一种抵挡伤——符合他说的家中进贼,抬手挡刀时被划伤的供词。

“「抵挡伤」?老夫从未听说过什么抵挡伤!”

季肥不屑道,随后露出一个笑:“已是最后一日了,卫太子再说这些话,不觉得有些迟了吗?”

“老夫怎么知道你们是不是为了保住他,一齐编造谎言?”

慕容成脑瓜终于开始转动:“难怪我总觉得那个贼不太对劲,他被我发现后不是急着逃走,而是与我搏斗。”

“直到划伤了我的手,才转身逃走!”慕容成将伤口给所有人看:“那个凶手为何要陷害我?”

时月从人群里挤出来:“当然是因为,宁君世子掌着东明的兵权。”

“而东明——乃是鲁国攻打卫国的第一道屏障,也是最硬的一块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