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燕玉抬起一张苍白小脸,应得很微弱:“嗯……”

旌旗烈烈,季肥跨上马,马上要出发了。

身旁的武士扶了他一把,季肥拍拍他的肩:“做得好。”

那人低眉顺眼,很快归了自己的位置。

车马缓缓朝濮阳城门走去,季肥在马上嘀咕了一声:“今日濮阳城不是很热闹啊。”

很快他就知道了因为什么。

城门紧闭,将士们严阵以待,而卫太子站在高处,正睥睨他们整个使团。

李定邦跟在他身边,右手压剑。

另一边则是拄着拐杖的公子宁。

“父亲?”囚车里的慕容成有些意外。

季肥的车马渐渐慢下来。

慕容野高声问:“季大人这就回去了?”

“凶手到位,自然该送公子嘉归国安葬了。”季肥拱手,不明白慕容野拦着他们离开是为什么。

“不知季大人回国以后,打算如何对鲁公提起这事?”

“这……”季肥不明白他指的是什么,答:“自然是照实说。”

“照实说?”

慕容野朗声大笑,一步步走下城门楼:“何为实?”

李定邦与公子宁紧跟在他身后。

“卫太子想说什么,直说就是,”季肥没有同他说车轱辘话的空闲:“不必如此阴阳怪气。”

一行人近了鲁国使团,公子宁将拐杖狠狠敲在地上,质问慕容成。

“成儿,为父问你,那一晚你为何去李丞相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