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定邦点头:“儿子会亲自去问殿下,再确定一下。”

压在林氏心头多日的石头终于有被搬开的症状,她整个人都活过来一般:“好,好!”

“定邦啊,你可真是救了为娘了!”

林氏锤着心口∶“阿娘这几日一想起你妹妹的事,这个心就跟刀割一样!”

“恨不得替她受了所有苦难。”

李定邦也难得展颜,宽慰了林氏几句。

两人走到院子外,时月不在家,诗兰的屋门微掩,阿菊正在照顾她。

“诗兰这丫头也命苦。”林氏摇摇头:“她娘去的早,从这么大点就在我屋里养。”

林氏比了个怀抱的姿势:“锦乐从小就能吃,经常抢诗兰的,她从来不哭、不闹。”

“后来有了时月,我更没精力顾她了。”林氏也挺后悔,若她能和诗兰亲近一点,也不会害她什么都不敢说。

“兰妹的案子算是查清了吗?”李定邦问。

“诗兰的案子是查清了,但公子嘉的死……”林氏皱起眉,又摇摇头:“昨日月儿请我和声雁夫人一同去王后那。”

“叫我们辨一根红白色的纱线,说是从公子嘉嘴里找到的,是找出凶手的关键证据。”

林氏对儿子说了今日的事,末了说:“可惜阿娘实在看不出。”

“今早时月派人来说,有可能料子和那个……诗兰以前跳舞穿的红白裙,和那个有点像。”

李定邦其实不记得大妹穿什么跳舞,但不影响他附和∶“嗯。”

林氏叹了口气∶“那料子虽然少见,濮阳城穿的起的人家也不少,阿娘就给你妹妹们做过很多条。”

林氏说着,表情忽然跟见了鬼一样。

“阿娘,怎么了?”李定邦问。

“走,跟阿娘回燕玉屋子里看看!”林氏掉头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