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打扫的宫人发现的,宫中已派人控制住了鲁国使团,此事还未外传。”

时月追问:“怎么死的?死因呢?”

“还在查。”慕容野道:“被发现的时候浑身赤/裸,这里,有伤。”他指了指后脑。

“身边有一根木棍,沾血,应该是凶器。”

“身上有别的伤吗?”时月追问,按李诗兰对阿菊说的,蔡机那一击并没有要了公子嘉的命。

时月快速思考着——最怕的是两人离开后,公子嘉失血过多死了,这可就真说不清了!

慕容野答:“都是一些旧伤,田司寇的意见是,一击致命。”

“一击致命?”时月觉得有些好笑:“我姐姐你们也见过,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怎么可能杀了公子嘉?”

“证据呢?”慕容野问她:“此事若让鲁国公室知道,他们不会管你那个姐姐是不是凶手。”

时月卡壳了,不得不承认他说的对。

鲁国人需要有人为公子嘉的死负责,更因此有了攻打卫国的借口。

“惊!”时月忽然想起会验尸的惊:“我向你举荐一个人——他叫惊,是司寇府的令史。”

上次西围里惨案,惊做得就很好,可惜田司寇顾着钻营官场,压根不重视他。

“验……尸?”慕容野咀嚼着对他来说还有些陌生的词。

仵作这工作虽然自古就有,但大多数人觉得不吉利,也就不愿意做。

一般是从事屠宰工作的家族兼职一下,随意看看就能断案。

像惊这种把验尸工作当研究做的令史,可以说凤毛麟角。

慕容野听了时月的描述,敲敲车壁:“白银,去把人带来。”

白银刚要应,赤金抢道:“还是属下去吧,属下见过这位令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