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月将他的脸掰过来∶“醒醒,上药了。”

太子依然昏睡不醒。

时月只好拧了凉水帕子,盖在他脑门上。

然后处理他背上的伤。

近距离看,五十道鞭痕更吓人了,从肩膀到后腰无一幸免,多好的肉/体啊,给打得遍体鳞伤。

时月用热水烫过的布沾烈酒,给他清洗伤口。

肌肤因为疼痛,反射性抖动,时月脑海浮现出一个念头——他刚才手指抖那么厉害,该不会是因为疼的?

越想越有可能,时月露出一个复杂的表情。

慕容野缓缓睁开眼,映入眼帘是李时月饱含深意的眼神。

他一个激灵,立马翻身做出防备的姿势。

时月的手停在空中。

看看,醒了又不可爱了。

“你在做什么?”

时月理直气壮∶“给你上药啊。”

慕容野拧紧眉头,看见小篮子里几种草药。

他通晓岐黄,知道这些都是治外伤的,李时月不是想害他。

“为何救孤?你有什么目的?”

时月觉得荒唐∶“你病成这样,我还能坐视不管?”

哪怕他不是太子,是任何一个熟人,她也不会坐视不理的。

慕容野看她的眼神带着戒备,时月叹气∶“他们起码要天黑才回来,你在发高热,自己不知道啊?”

戒备没有减弱,甚至加了一种情绪——大概就是看色/狼,这个时代敢和男子共处一室的女子,可不多见。

“……”时月又一次升起「要不让他死了算了吧」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