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五十道鞭痕,凌乱地分布在他背上。

伤口发红发肿,有些地方已经破皮流血。

时月硬起心肠——他有这么多属下,还真不缺她一个!

她馋瓦罐里的青梅酒好久了,回去一定好好喝一杯,再炒个小菜!

不,两个!

时月头也不回地钻出帐子,军营里其他人还没回来。

问了小兵,说还有收尸、下葬事宜,估计要忙到天黑。

另外太子离开后,李丞相认为桑村主动挑起械斗,他身为封主也有不小责任,甘愿接受新法审判!

时月吓了一跳,连忙问李丞相没事吧?

李绰不比帐子里那个,年轻健壮身体好,他一中老年人挨上五十鞭,不得今天腿一蹬,明天就请全村吃饭啊?

小兵急忙摆手∶“李丞相没事,只是剃了须发,以儆效尤!”

古人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对李绰这种老酸儒来说,剃胡子已经很重的刑罚了

时月松了口气,还好还好,没挨打就好。

小兵见她没什么问的了,又巡逻去了。

时月抱着瓦罐回自己帐子,脑海里老是浮现太子背上的伤。

按她的观察,慕容野可能在发高烧,背上的伤也没有处理过。

医学这么不发达的时代,高烧和伤口感染,是会死人的。

时月腾地一下站起来,动作扯到肩上的伤,龇牙咧嘴∶“祸害啊祸害。”

拜读书时还算认真所赐,时月认得很多种草药,那天做给慕容野吃的蒲公英叶子,外用功能就是消炎杀菌。

她挎着小篮子在野地里薅了好几种,洗干净后,带去太子那。

慕容野睡着了,脸上有异常的红晕。

不发脾气的时候,就是个容貌特别出众的美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