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声震震,慕容野缓慢穿上衣裳,挥退两个侍卫:“不必跟来。”
随即下台,步伐虚浮地离去,似乎不打算观刑。
时月挤开人群,李锦乐一个没看住妹妹就不见了:“哎?我妹妹呢?”
“行——刑——”
“慕容野!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刑场上,回荡着慕容驳凄厉的声音,刽子手手起刀落,鲜血喷了一地。
几乎在同一时间,远在濮阳的公子宁,两眼一白倒了下去。
羊伯吓了一跳:“老主人?”
公子宁断断续续呕出鲜血:“负夏一定出事了……快,把慕容成叫回来。”
“把他叫回来!”
羊伯将他扶到座位上∶“好,老奴立马去请世子回来,老主人不要再动怒了。”
今日大刑,负夏万人空巷。
时月把人跟丢了,略微有些懊恼。
她站在田埂阡陌边,面前是一大片开阔的耕地,出事前这里刚灌溉过,土地呈现那种蓄势待发的颜色。
春耕马上要开始了,这里依旧生机勃勃。
远处,英娘扶着车婆婆来了。
时月紧步迎上去:“车婆婆,英娘,你们怎么来了?”
英娘头上戴着孝布,双眼红红的,似乎刚哭过,她扶着车婆婆,两人朝时月缓慢跪下去。
“车婆婆!你这是干什么?”时月跟着蹲下去。
“谢谢大人,谢谢大人……”车婆婆的眼窝很深,脸上布满沟壑,瞳孔混浊而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