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声“咚——咚——”震耳欲聋,砸在每个人心上。

高台上,左边的条案放着二十卷新法,右边供一把宝剑,剑柄上趴着象征公平和审判的狴犴兽。

所有军士严阵以待。

时月也和二哥来到刑场,查案的工作已经完成,审判和行刑就不归她管了。

高台上,李定邦一身黑色铠甲,慕容野则穿着白色的长袍。

阔袖垂在身侧,玉冠高束,身形笔挺,眉目俊朗。

像谁家出来游玩的俊俏公子,不像主刑的人,更不像威严的太子。

时月在心里犯嘀咕。

“时辰到,人犯进场——”

一百多人被士兵押进法场,浩浩荡荡,十分壮观。

有认出家人的已经哭开了,高呼饶命。

犯人到位,申副将展开名单,清清嗓子:“经查,车周三人被杀案,主犯六人。”

“两地械斗案,主凶四十一人,同谋三十八人,持械杀人重犯二十五人。两案重犯一共一百一十人,现已全部到位!”

数据一出,举众哗然!

李定邦高声:“请太子宣刑——”

慕容野接过竹简,展开看了两眼。

负夏各族大多数人没见过他,更不了解他,见他年轻,好几个氏族高喊冤枉,撕心裂肺得仿佛真是冤假错案。

慕容野一瞥台下,不语。

法场上,满身是血的慕容驳见机大骂:“慕容野,你德不配位,强夺我家封地,民都不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