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月拣了个离慕容野最远的角落坐下,小声:“大哥?大哥?”

李定邦回神:“嗯?”

“曹家是不是派人去濮阳求助了?”时月问。

李定邦说:“我下午没有久留,不过依曹家人的态度,应该派人去了。”

“曹家能求来什么人啊?”李锦乐也拿了个馒头坐下。

边吃边问:“没听说他家有什么大官啊。”

慕容野咀嚼的动作一慢——他倒想起一人,公子宁次子慕容驳的宠妾,曹姬。

时月说:“慕容驳的宠妾,曹姬。”

她之所以知道,是因为李燕玉嫁进宁君府后,曹姬和她撕了好几次逼,在原文里描述过很多次。

李锦乐迟疑:“慕容驳会来?”

“二哥忘记西围里流民的证言了?行凶者的脸上有碗大的胎记。”

这么显眼的特征太容易查了,刚好慕容驳脸上就有这么一块胎记。

慕容野低头吃菜,余光中有一双十指如葱的手,抓着陶碗边沿把玩。

四人围坐桌边,一锅热腾腾的羊汤“咕噜咕噜”冒着香气,时月飞速扫了对面一眼。

他好像没有发言的意思。

“月妹说凶手是他?”李锦乐差点拍案而起:“等这孙子到案,我非收拾他一顿!”

李定邦下意识看了慕容野一眼。

……在吃饭上,这爷真不拿自己当外人啊。

“是凶手,却不是幕后黑手。”时月让李锦乐把姜丝拿来:“大哥觉得,负夏为何突然发难?”

热乎乎的羊汤,放一把葱花姜丝,喝一口,暖意从小腹流遍四肢百骸,舒坦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