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位上,年老的公子宁正在闭目养息。
慕容驳问:“父亲为什么不见田本?”
公子宁虽然与悼公同辈,但痴长他近十岁,已经是个垂垂暮矣的老者。
他开口:“朝中局势不明朗,此时急了,只会露出我们的马脚,为父教过你千百遍,莫要冲动,你就是不听!”
“我问你,西围里那些人,是不是你杀的?”
慕容驳所作所为被识破,嘴硬道:“以儿子看来,父亲的不要冲动,只是变相的怕而已!”
“父亲已经怕了公室!”
“否则去年太子要负夏的时候,父亲怎么会拱手送上,此事……儿子到现在也想不明白!”
“不明白就好好想!”公子宁睁开眼,怒瞪他。
慕容驳撇开头,像个赌气的孩子。
“城中有马的人家凤毛麟角,西围里百十双眼睛见过你,太子迟早会查到你的头上!”公子宁怒骂。
“你忘了新政中「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届时太子要杀你,为父保还是不保你?”
“驳儿,你是我手把手教出来的,怎么如此蠢笨?”
“他敢!”慕容驳瞪眼:“悼公这一脉,是父亲扶起来的,他慕容野敢杀我?”
“咣!”公子宁气得把拐杖都扔了,指着门口:“滚!”
慕容驳站起来,气冲冲行一礼,夺门而出。
羊伯忙给主人顺气,公子宁怒道:“把他关起来,不要让他出去惹事!”
羊伯连忙点头:“老奴这就去,老主人莫要再动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