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驳房里,他气得用剑劈砍柱子,疯了一样大喊大叫。
家奴都不敢阻拦,只有宠妾曹姬上前,她挥退下人:“你们都下去吧,门口不要留人了。”
“诺。”家奴们连忙逃走,生怕被波及。
曹姬柔柔贴上去,捏着慕容驳的肩膀:“公子怎么生这么大的气?”
慕容驳把剑扔在桌上:“父亲懦弱!他已经忘了从前的勇猛,他在害怕!”
曹姬问:“可是因为负夏的事?”
“杀了几个贱民而已,他就说太子会杀我!”慕容驳不屑:“我就是杀人了,慕容野能拿我怎么办?”
“公子大英雄,妾好生仰慕。”曹姬将脸贴在慕容驳脖子上,说:“不过妾听说,太子已经知道这件事了,正要将生事的人全抓起来治罪呢。”
“妾就想,公子有老主人护着,那别的人……岂不是危险了?”
慕容驳皱眉,曹姬说得有道理啊。
太子不会动他,因为他的父亲公子宁是扶悼公上位的大功臣!
但他手下那几个人,太子要捏死他们不比捏死一个蚂蚁费劲多少,而且父亲肯定乖乖就交了,不会为这几人得罪太子的。
那他闹这一通还有什么意义?
曹姬的朱唇一开一合:“听说西围里跑了好几个呢,这会儿,桑村的人也该知道这些噩耗了。”
太子在负夏郡改革,设里正制,八十户为一里,涂山是第九里的里正。
他是外乡人,虽然有太子的宝剑,但基层工作很难做,村民压根不听他号令,依旧以各自族长的话为命令,对他带来的政策爱搭不理。
半夜,涂山正在睡觉,窗外忽然火光漫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