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平迷蒙地笑了一下,道:“那位好太子,可是说过宁死也不苟活。”
“但本王想让他活。”李双霖转身掐住玉清的下巴,半边冰虫融化在李若清唇边。
徐小平突然自身后扼住他,将他一起拖倒在地上,吃力地够着李双霖手里的半只蛊虫,纠缠之间李双霖看到徐小平颈项上露出的红痕。
李双霖瞳孔收缩,翻身将徐小平压到身下,厉声质问道:“谁给你下了逍遥的药引,你喝了谁的血!”
徐小平道:“不就是你么,凡是你想得到的,你都不择手段,你想用蛊虫同时控制住我和玉清,已称得上是龌龊之极。”
“怪不得你现在这副模样,”李双霖道:“我手内只有一只蛊虫,亦从未让你饮过我的血。”
徐小平咳了一声,血腥味再度泛上喉头,喃喃道:“哪还有谁”
他们不约而同想到同一人。
适逢洞外想起脚步声,一人执伞缓步走进来,一双沉静的、极淡的眼眸随着那人抬首,落入到徐小平和李双霖一起看过去的眼睛里。
这伞刚用来杀过人,其上的薄雪已被血水融化,飞溅在伞面上的血渍便像是一副写意的冬日泼墨红梅。
具信流收了伞,走近徐小平,向他伸出手。
徐小平推开李双霖站起身,捂着作痛的胸肺,对着具信流咬牙道:“你真厉害啊。”
李双霖同样站起身,眯眼看着具信流,道:“徐小平体内有百蛊,下了逍遥性命堪忧,你不会不知道。”
具信流只看着徐小平,道:“我将逍遥的药引改了三味,服下逍遥对徐小平并无大碍。”
李双霖道:“但看他现在,分明是已活不久了。”
徐小平不由一颤。
具信流看向李双霖,眸中显出几分凉意。
徐小平问道:“你每日给我喝的药,里面是你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