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平看着他,忽而想到一事,抓住具信流的胳膊道:“你想让我消气不难,你去太子府帮我打探太子动向,我便原谅你。”

具信流道:“太子三日后便要往衢州,这是人人都知道的事。”

“三日后?”徐小平高声道:“不是年初走吗?”

具信流道:“许是改了日程,此去可能一年半载都难在回晋城,你若想为他送行,我可以陪送你去见他。”

“好,好。”徐小平心神未定道:“带我去找他,我怕他是已经被”

李双霖下了逍遥。

徐小平看了眼具信流,止住即将脱口的话。

具信流亦不追问,伸手用手帕擦掉徐小平唇边的药渍,徐小平不适地别过脸。

徐小平虽喝了药,但或许是第二次断蛊的原因,徐小平竟一病不起,走路时都颤着腿,最后还是被具信流抱上马车。

徐小平咳了一声,将自己裹进狐裘内,焦灼道:“让马车快点,本就已经走晚了。”

具信流道:“太子的随行军队一刻钟前路过具府,你我现在过去不迟。”

徐小平倦怠地点头,一会儿抓住具信流的手腕,额间已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道:“为何我觉得今日格外难受。”

“今日天冷些,”具信流握住他的手,道:“你可以闭眼休息,到了城外我叫你醒来。”

徐小平摇了摇头,心内无端觉得惶恐。

现下李双霖定是给李若清喂足了血,他不可能在这个时间点放李若清去衢州。

“快点儿,”徐小平虚弱地催促道:“要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