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立时扑在人的脸面上,徐小平身冷心冷,被一直守在门外的具信流用大氅包住。

具信流自后将大氅披在徐小平身上,顺势抱住他,道:“你看,年末的第一场雪。”

徐小平咬牙推开他,怒骂道:“你发什么神经!”

具信流发顶和肩头上零星落在薄雪,似已在外站了多时,他看着气极败坏的徐小平,目色中竟也带了冷意,道:“你终归会离开齐王府,我想有一个像你像我的孩子,你曾说过会为我做一件事,那么此事,便是我的要求。”

徐小平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道:“你留我在齐王府,便是打得这个注意?”

具信流道:“平平,自始至终,都是你自己来找的我。”

徐小平一哽,暗悔自己惹上了这种人,他裹着大氅踏进纷扬的细雪里,回头对具信流色厉内荏道:“不要再有下一次!”

具信流沉沉看着他。

徐小平越想越是愤怒,因蛊虫断养,走在中途不禁呕出一口血,倒在了雪地里。

待醒来时,具信流便坐在他身侧,正用汤匙轻搅着碗内中药。

徐小平闻着苦味,干呕了一声。

具信流闻声,将碗递给他。

徐小平半坐起来,夺过碗将药引进,又干呕了一下,蹙眉嫌恶道:“这药里有什么,怎么有股腥味。”

“几滴鹿血,”具信流道:“日后每日都要喝药,才能不至于使身体过于虚弱,待熬过这几月,蛊虫便能安分下来。”

徐小平将碗放下,不耐烦地叹了一口气。

具信流道:“我无意令你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