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帮蠢货罢了,”李若清道:“一个衣冠禽兽养了一朝野的酒囊饭袋,梁朝覆灭便在这几年。”
徐小平手一抖,不由看了眼周围,确定四周只他们二人,才定下心神,长呼了一口气。
他看着侧眼偷觑李若清,忽而就忍不住勾起唇。
李若清侧首道:“怎么了?”
“没什么。”徐小平连忙摇首,道:“只是高兴是你,等月无牙回来,我们一起离开晋城。”
李若清不答。
徐小平看着他,刚才那些陈列的尸体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徐小平的笑就又一点点淡了下来。
梁家心法只是禁山诀的冰山一角,梁荥尚且疯癫十年,李若清又能好在哪儿去。
徐小平回到冀王府,心里因月无牙而雀跃起来,下定决心要彻底断养百蛊,却在后几日破了功夫。
他看着深夜造访的具信流,手抓着窗棱在是否让具信流进屋之间犹豫。
具信流身上披着夜露,道:“我等你几日你都未来,恰逢晋城又出命案,是以想过来问你。”
徐小平道:“是在西南面的一处居所么?”
“是,”具信流道:“由主到仆五十三人,均被一剑毙命。”
徐小平一颤,道:“我听说了,那现在查出凶手了么?”
“可以先让我进去么,”具信流道:“我本以为此事与你有关。”
徐小平放下手,让开身子道:“进来吧。”
具信流翻窗而入,靠近徐小平低声道:“平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