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双霖回想自己所为,顿生恼恨。

“只是一个徐小平罢了,也让你这么束手束脚,”唐子宁道:“看着吧,唐申苑是第二个唐子宁,而你迟早是第二个唐申苑。

你骂得再欢有什么用,该为他做得还是都做了。

你现在活得战战兢兢,不止怕唐申苑和唐子宁还活着,还怕月无牙一句话就带走徐小平,更怕自己像他们一样——”

他指向李双霖的心口:“被扎进这里。”

唐申苑想起今日看见的具信流,他勾起唇:“而你永远不知道谁会是向徐小平递刀的人。”

此话戳中李双霖的痛处,他紧抓住唐子宁的手,死死地看着他:“你到底是谁?”

唐子宁比了一个“嘘”的手势,轻笑:“冀王明早还要上朝,还是快去睡吧。”

李双霖面色几经变换,末了他甩开唐子宁的手,用手帕擦拭手掌,厌恶道:“滚。”

唐子宁悄声离开,回到他这几日都住的下人房。

觉得他会在乎一个徐小平?

会让徐小平将刀插在自己心口,再看徐小平乐不可支?

想都别想。

李双霖面色阴骛地走进徐小平的屋子,却如李若清那般,在进门后放轻了脚步。

他在徐小平床边低头看了徐小平片刻,环手搭在徐小平细瘦的脖颈间,眼内尽是冷意。

只要他收紧手,这瘦弱的猫似的东西便能死了,也再不用想着他什么时候会朝自己挥出爪子。

适时,徐小平在腮旁挠了一下。

李若清才为他涂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