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觉脑海中要记起什么,徐小平恐慌地想压住记忆,他从冀王府里出来,不管不顾地冲进熙攘街市。

不能再想那些油光满面的面孔,不能再想那些时不时响起的哄堂笑声。

真的觉得可怕,一见到那宴席中的一些人,便忍不住浑身颤抖,连牙关都是上下发颤。

——不能再想了。

徐小平按住作痛的太阳穴,看了一圈四周,踉跄地走进一家花楼。

刚好,蛊虫也饿了。

如今没有荀木约束,他又何苦压抑自己。

且是放纵,且是浪荡,都无人能管得了他。

徐小平一进门便被香风吹得眯了眼睛,他急切地搂过一人,也不知那面目柔媚的人是男是女,便在其嘴上窃香。

那卖皮肉的欲拒还迎地推着徐小平,搂在怀里是绵软的,可与徐小平相抵的胸膛却是一马平川。

徐小平吸嘬他的唇舌,觉得心里的恐慌被压下几分,才松开唇,道:“是个小倌。”

小倌低低“嗯”了一声。

面目有些普通了,但徐小平也不在意,他扯掉腰间别着的玉佩,塞到旁边的老鸨手里,道:“要上好的酒,上等的厢房。”

“得勒,”老鸨将玉佩塞进怀里,笑得两眼弯弯:“爷,二楼右拐第三间——请。”

徐小平被小倌搀上楼梯。

这小倌都能看出他走不动呢,徐小平笑了一声,问道:“你叫什么?”

“回爷,奴唤春铃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