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双霖侧眼看他,道:“继续说。”

徐小平抿唇,徒劳道:“张元于太子不适。”

李双霖道:“适合与否,本王想什么,换成何人来做太子的药人,都与你无关。

本王也早就说过,太子与你说的那位毫无瓜葛,是以收起你的那点心思——不是什么人,都是你能染指的。”

便定要句句贬损于他么,徐小平攥紧拳,深呼了一口气,隐忍道:“是属下将太子错认成故人,故才一厢情愿,多管闲事,还请王爷见谅。”

李双霖似乎已经极困,他未再言语,几步走出山洞,剩下徐小平留在山洞内,渐渐抬起阴沉的面目。

徐小平回到客栈,只觉今日没有一件事顺心的,他洗澡换衣后,正准备上床再睡一觉时,却看到桌上的信封。

其上无名,徐小平撕开信封,打开信纸看上面的内容。

徐小平起初只是漫不经心地看着,到后面神色逐渐变得僵硬。

他看到信下的落款是荀木,又将信重新看了一遍,确定这是荀木亲笔,才面色灰败地松开手。

荀木走了。

信纸悠悠落在地面之上,露出信上清秀端庄的字体。

荀木在信里说,他早知自己和李双霖之事,更知自己在为玉清做药人,他心中甚恶,已难以忍耐,是以昨夜便已离开。

后,祝徐小平珍重。

徐小平将信捡起来,又来回看了四五遍,而后极轻地笑了一声。

这不就是和李双霖一样,嫌恶他脏么。

原来荀木早知自己和李双霖的关系,

原来自己每次沾沾自喜,以为瞒过了荀木,可实际上,那人对自己的肮胀龌龊了如指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