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明知有荀木,却还和李双霖不清不楚,昨夜更是主动躺在玉清身下。

怪不得李双霖说他脏。

或许所有人,包括刚才把他扔下的玉清——亦是这么想的。

徐小平耻意上头,怔怔将信放在腿上。

因为这突然冒出的揣测,忽就对所有知道他那些事的人萌生了敌意。

荀木本就厌恶自己,是自己上赶子为他做药人,在那两年里哭着求着让他留在自己身边,平日也若有若无地躲避自己的碰触,现在离开他,简直毫不意外。

“荀木”徐小平攥着信,痛苦地弯下腰。

往日他念起荀木,心中一半是愧疚,一半是依恋,此刻却是恨意滔天——哪怕一声不吭地走也好,又何必留一封信羞辱他。

门突然被敲响了,李双霖身边的小厮站在门外道:“徐大人,王爷唤您去他那里一趟。”

徐小平颤着手将信胡乱塞进怀里,擦了把脸上不知何时流出的泪水,缓了缓,道:“叫我什么事。”

“这”那小厮低下头:“王爷只是让您过去,未明其意。”

“知道了。”徐小平知道自己问了一件蠢事,匆匆站起身往门外走。

待推开李双霖的屋门时,开神色已佯装的与平时无异。

李双霖也已换了一身干净舒适的装束,他看到徐小平进来,将他上下打量一番,略微挑了一下眉。

徐小平灰白着脸,弓腰站在李双霖面前。

李双霖指了指桌上的药,道:“把这个喝了吧。”

徐小平看了一眼药,道:“这是”

“驱寒的药物。”

徐小平有些犹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