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梁觅秋扭头看了一眼里面:“是谁?”

徐小平未理他,重新出去揽米,煮粥时梁觅秋又跟了出来,挽着裤腿,提着裤腰,站在徐小平面前道:“此处可有针线,裤子太大了。”

徐小平伸手比量了下对梁觅秋来说过于宽大的腰身,道:“月无牙腰细,穿着是正好的,怎么到你这儿多出一截。”

“腰……”梁觅秋似乎想到什么,脸顿时通红。

徐小平在衣服上撕下一道布条,绑住梁觅秋的腰道:“姑且凑活吧。”

梁觅秋低头看他,抿唇道:“你真如他们所说,是那魔头的……那魔头的男宠么?”

徐小平对他厌烦,闻此道:“是又如何,若觉丢人,便从这里滚出去。”

梁觅秋亦怒道:“我只问你一句,你为何不能好好与我说话!”

徐小平起身推了他一把,梁觅秋一个踉跄,徐小平道:“你一口一个魔头,便是在我这里讨骂。”

梁觅秋冷笑道:“如此便护着了,我爹待你不薄,他被人逼死时亦未见你出来为他说一句公道话!”

徐小平面色顿时阴沉,扑上去给了他一拳,咬牙道:“闭嘴!”

“我就要说!”梁觅秋捂着脸,眼眶瞬间红了,道:“你前脚和我说你与我爹在一处,后一脚与月无牙不清不白,处置我爹的公明状纸上还有月无牙的印章,那是我的杀父仇人!”

徐小平冷笑一声,逼近梁觅秋道:“论起杀父之仇,当日你不在现场,他们或许也未同你说,一箭射中你爹心口的,是他的挚友,你最敬爱倚重的具庄主,对了,你怎么不去找他?你现在父亲没了,梁府亦没了,怎么不去找那个口口声声要养你长大的具信流?”

梁觅秋捂住耳朵带恨地看着他:“不要再说了。”

“我让你闭嘴,你还要说,那我也要说,”徐小平掐住梁觅秋的下巴,逼梁觅秋直视他的双眼:“看看你,是不是知道了具信流才是你的杀父仇人,所以才像只丧家之犬,灰头土脸地上三刀山,来找你这个舅舅,以为我能念着血缘关系,满足你那点四处寻找安慰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