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信流身体的温度随着血液流失渐渐变低,“徐小平”两指擦掉剑身上的血,抹在具信流的脸上,而后掐着他的脸叹道:“可惜了,这么一个美人。”

仅叹了一声,便转身离去。

那些仍未南飞的鸟儿在山林间飞过,鸣叫,在苍翠山林间掩映一条窄小马道,具信流躺在漫布的血涡里,苍白皮肤几乎透明,闭眼生息渐无。

徐小平往林间走进几步,不想被人自后敲晕,当他醒来时便已在三刀山时自己常住的小院里。

他从屋内走出去,荀木懒看了他一眼,推着月无牙在院内走。

徐小平略带疑惑道:“教,教主?”

他又看向月无牙坐着的轮椅:“你……”

月无牙对荀木道:“腿长着亦是无用,索性砍掉何如。”

荀木道:“再找神医相治或许有转机。”

月无牙叹了一声:“没救了就砍掉,省一条裤子。”

一旁徐小平听得面色苍白,蹲下身摸着月无牙的腿道:“怎么回事。我走时还好好的。”

月无牙挑眉:“世事无常,我若不去找你,等你想起来,爷不定就是一堆黄土。当初拍屁股走得爽利,现在伤心了?”

徐小平捏他的腿,眼睛已经泛出泪水:“我,我不知道……”

“嘶”月无牙拍掉他的手,站起身俯视他道:“捏疼爷了。”

徐小平抬头看他,眼泪凝在脸边:“教主?”

月无牙甩了甩久坐的腿,冷笑道:“还走么?”

徐小平迷茫地摇了摇头。

月无牙道:“都已经被人赶出来了,再敢三言两语就跟着别人跑,爷打断你的腿。”

徐小平道:“教主,你怎么知道……”

“一清二楚。”月无牙顿了顿道:“再走,爷死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