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他恨不得黏在梁荥的床上。

你看他对梁荥恨之入骨,却是因为梁荥看不上他……”

最后一锤重重击下,唐子宁低低叫了一声,扬起细瘦的脖颈,汗湿的头发贴在脸侧,自成美感。

月无牙又道:“左锁骨下一寸”

唐子宁受着钉刑,嗤嗤地笑“真可怜啊,月无牙,那贱人要是知道推他下山的人是我,不是梁荥,还会再待在这儿么?

可怜堂堂魔教,不,光明教教主,费那么大心思讨好的,只是一个梁荥用烂的,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破鞋。”

月无牙站起身,含凉的目色看着他。

唐子宁闭眼沉了一口气,将行刑的人一脚踹开,钉入骨肉的铁钉被猝不及防地拽出来,血自锁骨下咕咕冒出,向下浸透衣物上旧的血污。

唐子宁仿若感受不到这一切,与月无牙对视道:“那日山中你知道所谓带着面具的家仆就是梁荥,你留他在徐小平身边想看徐小平以后会做什么。

你后来不是看到了么,不管梁荥以前做了什么,只要梁荥几句软话,徐小平都会不计前嫌,像狗一样巴过去。

你要杀梁荥,但是你不敢杀。

为什么?

因为你知道徐小平爱他,不能没有他,你怕徐小平怨恨你。”

月无牙面色更冷,唐子宁说得越快,到最后嘴角勾起一丝恶毒的笑意“还有你不知道的呢,徐小平不知怎么搭上的平阳山掌门。

这人可护徐小平护得紧,若说他没用过徐小平,我却是不信。”

月无牙道:“你知道徐小平是药人。”

“他可是我哥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