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平道:“正好我腿伤未愈,下山不便,不若荀护法替我下山,做这等小事。”

荀木沉默片刻,道:“好。”

“谢过右护法”徐小平面上作出感激不尽的模样,俯身拜道。

他在平阳山素来游手好闲,此刻能免一桩事,自是尽力少做一桩事。

徐小平转身向自己的院子走去,二日左右手各提着约二十斤的包裹,跟在荀木身后,险些破口大骂。

荀木换了一身黑边红底绸缎长袍,唇上粘了一道胡子,眼角细看下还有几道沧桑的皱纹。

看也不看徐小平,跨入萦春馆。

徐小平弓腰跟着走进去,只见四周乌烟瘴气,小倌穿红戴绿雌雄莫辨,与嫖客当众搂作一团。

堂中唯一的女子,便是向荀木走过去的老鸨,扭着胯对荀木道:“哎呦,张老爷,今儿又来了。

还是老地方?”

荀木从怀中掏出一颗金锭,气态从容,道:“还是容,雅,岚三位公子。”

“得嘞”老鸨收了金锭,向二楼喊道:“容儿,雅儿,岚儿,快下来陪咱们张大老爷!”

自二楼东西北三个方向,各走出一个公子,具袒胸露乳,着轻纱款款而下,围绕着荀木向二楼走。

这都是些什么货色,徐小平提着包裹厌恶地避开伸过来的一只手。

这般的,都能称作第一小倌馆,想来三刀山荒山野岭,民风落魄,什么都敢称作东西。

正想着,楼下气急败坏走下几人,与徐小平擦肩而过,边走边道:“这都是些什么玩意儿,爷们来图个新奇,可看看这里,跟睡女人有什么区别?”

老鸨追上去,道:“哎呀,诸位大爷,怎么这就走了?”

一人哼笑一声,道:“你看看你这里都是什么货色,就这般,还敢诓我们花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