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和徐小平想法不谋而合。

老鸨道:“爷们几个看不上我们这些公子?”

“看不上!”

老鸨为难间,徐小平已走至二楼,眼看要与荀木一起进了雅屋。

隔壁的房门突然被人打开,自里面走出一人,着白色绫罗,衣襟似拢似散,长发垂腰,赤脚而立。

不止从何而来的风,缓缓吹拂着这人的衣衫,头发,面目似温润似妩媚,用雌雄莫辨的嗓音对楼下倦怠道:“若是看不上,妈妈便不要留了。”

似乎是方才在床上睡过一觉的朦胧模样。

徐小平看着那人,不想那人亦侧目,目光漫不经心地扫过徐小平,轻微勾起唇角。

徐小平干咽了下,惊魂未定地进了雅屋,看着屋内三位公子与荀木,一时说不出话来。

方才那人竟是月无牙。

月无牙竟扮作了萦春楼小倌。

夜间月无牙才进来找他与荀木,双手拿着木质托盘,上摆一壶酒与一道下酒菜。

赤脚走向荀木软声道:“谢张老爷赏光奴家。”

荀木咳了一声。

徐小平在一旁看得颤颤兢兢。

月无牙侧目看向徐小平,语调又恢复了正常,道:“徐小平,去我那屋把我换下的衣物都拿过来。”

妈的狗男男。

徐小平走出门外,唾了一声,去另一屋拿月无牙的衣物,欲走之时地上掉下一个瓷瓶,瓶口封塞被摔的掉在一旁,流出一摊膏状物什。

徐小平连忙蹲下,拿手将那团东西在地面抹匀了,又将瓷瓶装好,细细地擦干净,直到看不出掉地的痕迹,这才将瓷瓶重新裹进月无牙的衣物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