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平左右衡量,选了大床,上楼时摸着自己越扁的钱袋,暗道流年不利,平白又多花出去几两银子。

夜里就更恨了。

徐小平勉强支起身子,压低声音对床前梁荥骂道:“你个疯子,怎么寻到这儿来了?”

梁荥脚腕上拖着被挣断的铁锁,一言不发,慢慢靠近徐小平。

徐小平打不过他,气得牙痒,道:“老子多掏钱订个狗屁大床,到头来自找苦吃。”

说罢拿脚蹬梁荥“滚你爷的!”

梁荥挡住,忽而沉声道:“你手怎么了?”

那声音木木的。

徐小平心头火起“你给爷折断一只,你那相好又给爷折断一只,现下还敢问我?你去死吧!”

梁荥道:“具信流?”

徐小平阴阳怪气“可不就是他。”

月色照进屋,梁荥看徐小平指缝内污渍,忽而道:“我为你洗。”

点亮屋内油灯,水盆放在板凳上,梁荥自己手也未见得干净,却拿布子细细为徐小平擦拭。

夜里梁荥时好时坏,与白日截然两样,徐小平习惯他阴晴不定,只靠在床边任梁荥拿水洗自己手指。

梁荥换了水,一会儿又端着清水过来,脱下徐小平袜子,将一双干燥的瘦足浸在水里。

徐小平躲了一下。

梁荥抓住给他强按在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