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顿,道:“懋嫔娘娘身为一宫主位,居然不懂得教导侧位的贵人,试问这又是谁的错处?按照宁妃娘娘方才说的那番道理来看,难不成……”,她说到这儿,止口不言。
懋嫔身为一宫主位,管束她的自然是中宫——皇后娘娘。
裕妃端着茶盏,眼光四处溜达,是看热闹的表情。
皇后的眼光沉沉地向宁妃扫了过来。
宁妃一个激灵,立即站了起来,向皇后屈膝,尴尬地陪笑道:“嫔妾不是这个意思!”。
皇后淡淡道:“不是这个意思便收口罢!”。
裕妃左右望了望,放下茶盏,笑着道:“宁妃妹妹,皇后几时说你是这个意思了?不过区区一个不懂事的奴才,既然对皇后娘娘大不敬,那便赶紧拖出宫门,打上二十大杖便是!皇后娘娘以为如何?”。
皇后尚未出声,胭脂已经吓得魂飞魄散,宫女被责打,脱裤丢人尚不说,要知道二十大杖足以打废一条腿,若是运气不好,丢了命也说不定。
她如捣蒜一般在地上重重磕起头来,颤声道:“皇后娘娘,奴才冤枉!奴才委实冤枉啊!皇后娘娘您有所不知,这碗鱼肉面是吉贵人今早用膳的时候,赏赐给奴才,奴才实在不是有意冒犯皇后娘娘!”。
她迫切地望着皇后娘娘,辩解道:“奴才还在想着,怎的吉贵人忽然便抬举奴才了,不但赐菜,还带奴才来坤宁宫给皇后娘娘请安,谁知道吉贵人的心思竟是这样!”。
七喜忍耐不住,出声道:“胭脂!主子已经容忍了你许多次,你竟还如此攀诬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