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幸是他。
他的外套在她洗手时被白色泡沫浸染,现在干了白色痕迹边缘痕迹明显,隋知抓起发梢,在几块痕迹上点了点:“我喜欢你,你bbzl 知道的吧?”
谢徊看着她眼下那颗浅棕色的泪痣,忽然记不起来,前世的她是不是也有这么一颗。
她看着他的眼睛,而他看着她的下眼睑,许久,才听到他一声:“知道。”
“那你喜欢我吗?”她又搬出来这个话题,不厌其烦地问了不知道第多少次。
谢徊也像每次被问时那样耐心,笑了下:“嗯。”
往常她问过这个问题,会亲亲他,然后说别的事,但这次,隋知没有就此罢休。
她忽然说:“那你能告诉我,承雍十三年中秋,到十四年夏天,发生什么了吗?”
谢徊瞳孔小幅度缩紧,在这昏昏夜色的狭小空间里看的不甚明显,但他像是被针挑开从指间挑开皮肤一样,密密麻麻的刺痛翻涌过全身。
他眼眸微沉,低哑道:“为什么问我?”
“因为绥陵的二层棺中间有很重要的一部分,被陵墓营造者故意掩去的。”隋知语气认真而轻快,“但你对历史不是很懂嘛,所以就问问你。”
只是这样么?
谢徊眉心微蹙,想了想,抬手指了下她身后灯火通明的办公楼:“你知道么?数楼是罚款的。”
“啊?”隋知瞬间被他这个话题转移了注意力,回头看向那座市中心的摩天大楼,发散思维,“为什么啊?是因为楼层跟他们原来向开发部门报备的不一样吗?怕被人发现,所以不让人数?”
谢徊仔细看着她倒映在车窗上的表情,她目不转睛地盯着楼,眼睛里全是好奇和新奇,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她单手扒着窗户,另一只手点数大楼,已经开始数起来了,数到五楼的时候又问:“是只有燕城罚款吗?还是全国都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