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知坐在谢徊腿上七想八想了好久,终于完全从对火的恐惧里走出来,她从他腿上下来,刚要再去拿一桶冰激凌的时候,听家里的佣人过来说,李庭念到门口了。
时隔大半年,隋知又一次见到李庭念,她已经憔悴得像变了一个人,化了妆也掩饰不住哭到红肿的眼泡。
不过人是谢徊叫来的,她只看了一眼,就去厨房拿冰激凌,等她拿回来一桶新的冰激凌回到客厅时,就看见李庭念哭湿了两张纸,而坐在她对面的谢徊双手交握,神色淡漠地看着她哭,一点想开解她的意思都没有,活像个事不关己看热闹的。
……不是他让她过来的吗?
来看笑话的?
隋知心肠没他那么硬,她平时可以不过问,但是人都哭到自己家里来了,她没法坐视不理,不然总有种见死不救的愧疚,只好硬着头皮开口:“你要不要说说怎么回事?”
李庭念絮絮叨叨了半个多小时,谢徊在一边玩了半个小时香,隋知莫名就成了一个听她絮叨的大怨种。
半个小时总的来说就那么点事,曾经赵谨是多么疼爱她,后来她又是通过怎样的蛛丝马迹bbzl 发现赵谨出轨,赵谨又是怎样摆烂承认的。
她越说越惨,谢徊淡淡勾着唇角像是在听笑话,隋知被架在那没办法,只好接着往下问:“那你现在想怎么样啊?”
“我想让他专一,以前的一切我都能既往不咎。”李庭念又抽了张纸,她早就没了昔日盛气凌人的姿态,心情好吃不下饭,连手指都骨瘦嶙峋,她露出了渴望的神情,“赵谨跟我说,如果当初能娶你,他肯定会专一,我想让你教教我怎么办。”
隋知:“……”
谢徊唇线拉直,吹灭了香,眼神里透出奇怪的期待,好像也在等她的答案。
隋知:“?”
……什么叫躺着也中枪!
人是他叫来的,哭诉的人是她,但是在这句话后,隋知反而成了最遭殃的那个,但是没办法,谢徊都快把她脸上看出一个窟窿了,隋知只好清了清嗓子,力证清白:“我没有让赵谨专一的办法。”
在李庭念心里,隋知是她最后一根稻草了,她必须想尽一切办法抓住,她几乎是哀求着问:“那你当初如果嫁给他,你打算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