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在此刻陷入静默,冰激凌都火辣辣的。
隋知挠了挠头:“让他花啊,我能怎么办?”
她没有撒谎。
诚然,在婚姻中出轨是错的,但隋知很清楚一点,亲到父母,远到同事,任何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本质都是等价交换。
拿自己有的,换自己想要的,在当时她需要赵家,又拿不出来条件可以等价交换的时候,相当于变相出卖了尊严。
而李庭念的处境其实跟她差不多,她的家庭条件跟赵谨相差太多,在自身条件并不足以平配赵谨的情况下,注定得不到专一的待遇。
这是错的,却是必然的,她大可以选择普通富二代,可惜她贪心,看不上。
“那……”李庭念明显是不信她能这样坦然,她的目光在谢徊和隋知之间游离,却不敢直说,斟酌着措辞,“你为什么……可以……”
“她和你不一样。”一直没说话的谢徊,忽然出声打断她。
李庭念一窒,后面的话悉数咽进肚子里。
但这已经来不及了,后面她说的那些话谢徊都不爱听,下了逐客令。
隋知探着脖子,确定家里大门关上,李庭念已经离开,才愤愤不平地“嘭”一下把勺子插进冰激凌里,跟他秋后算账:“你把她叫过来,又不跟她说话,你是给我找事干呢?”
谢徊轻笑,温柔地把人拉进怀里,捏了捏她的脸,捏到脸颊软下来,弯了腰拿过冰激凌,喂她吃了一口,缓声问:“还记得上次她在家宴上欺负你吗?”
隋知冷着脸:“记得啊。”
“所以。”谢徊顿了顿,抽了张纸巾给她擦嘴角的巧克力,“我想让你看看,欺负你的人的下场。”
天色渐暗,月影混沌,谢徊的瞳眸比黑夜还幽深,令人无法窥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