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单擦擦手,去给那俩开门,谁知门一开,冰糖葫芦自己叼着牵引绳跑进屋里,伸着舌头坐在地上喘。
“怎么就你回来了?”
江单怔了下,朝门外张望,空无一人,而于此同时,江单接到时远火急火燎地电话,听对面着急又委屈地说:“哥,我好像把冰糖葫芦给弄丢了……”
“你在哪呢?”
“菜市场旁边的公园,找狗呢。”
“……”
江单神色复杂地看了看地上摇尾巴的冰糖葫芦,不太忍心地轻咳一声,道:“狗早到家了。”
“啥?”
“那公园人多,你别把自己溜丢了,”江单又想到公园离家里有段距离,又道:“你去北门等我,我开车接你。”
“狗真回家了?不用接我了哥,”时远道:“我原路返回就行。”
江单沉默片刻,拆穿道:“你是找不到北门在哪吧?”
“哈哈哈哈怎么可能呢……”时远底气十足地否认。
他俩有时晚上去那小公园里溜达消化食,羊肠小路弯弯绕绕,最后经常要看着地图才能走出来。
时远对这一片儿幽深无人的地儿门儿清,可别的路却不记。
江单笃定他是找不到北的,没拂他面子,只笑道:“好吧,那你快回来,等你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