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单还没来得及问出口,忽然被时远抱起扛在肩上,血液一下子涌向头顶,江单懵了一瞬,才断断续续地意识到时远这是在报复。

果然时远又重复了一遍:“谁允许你抱我的?”

江单头朝下,失重和缺氧感令他听到的声音比实际距离远似的,而且时远的肩膀硌着他的腹部,每走一步,都让他想吐。

“喂——”

他艰难地反抗着,却换来时远的警告:“别动,你要是万一摔下来,我要心疼的。”

“不是,你朝哪走呢?”

江单看他再走该出小区了,忙道:“向后转,一单元。”

时远像个没有感情的声控机器人,按照他的指示一路进了电梯。

在被放下来的那一刻,江单体会到了作为一袋大米的艰难,他摸了下酸痛的肋下,打开房门。

没怎么走路的江单累得身上微微出汗,时远却连口大气都不喘,平时锻炼的优势一下子便显现出来了。

而把便宜讨回来了的时远颇为满足,便显得很乖巧,之后顺从地按江单的意思喝水、洗漱,动作熟练得令江单怀疑他是不是酒醒了,但仔细观察,时远说话语速依旧很慢,眸光也是没有聚焦的。

江单把人带进卧室,整理被子的时候,放在客厅的手机忽然响了。

温顺的时远像是被这个铃声勾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他目光犀利,炸了毛似的散发出危险的气息,拦住江单道:“你又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