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而是大正月的,不好生气,王岚牵着冰糖葫芦出门转了圈才算作罢。

王岚对江单的掌控欲很强,小时候江单要上哪所幼儿园、要坐哪排座位、要和谁交朋友都要经过她的安排,长大后愈演愈烈。

江单抗争了几次,有成功也有失败,几次剑拔弩张下来反倒就事论事地达成了一种微妙的平衡。

不过王岚就一点好,就是对外从来都是护着江单的,即便她自己为江单不结婚的事情操碎了心,可之后面对亲朋的时候还是会抢在江单之前说“他不着急!我们等着更好呢!”

自从江单回来以后,时远就一直挺安静的,偶尔发来他跑酷的照片或者视频,除夕那天又发了个压岁钱红包,江单拆了,等过了零点发回去一个更大的,时远却没收。

过了片刻又腻腻歪歪地问:“新的一年江老师同意做我男朋友了吗?”

江单十分无情地答:“没有。”

想象着另一边时远的表情,江单还有点想笑。

欢欢喜喜的氛围一直延续道初五,这天忽然出了点事。

不知消息最初是从哪里发酵的,等江单看见的时候,新闻稿已经如纸片般随处可见,标题大多是“封面人物新晋摄影冠军,与评委关系非同寻常,或涉内幕操控”等等诸如此类的字眼,有些野鸡报社的报道则更是乱写一气不堪入目。

江单乍一看,没想到自己身上去,等点进去看见自己领奖的照片,才意识到这是吃瓜吃到自己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