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单妈王岚看见他,笑得红了眼睛,先拉着他上上下下看了几遍,才略带苛责地说:“怎么大半年都不回家一次,真狠心。”
江单笑着抱了她。冰糖葫芦又长大了许多,身上穿着一件挡风的马甲,跳起来扑江单的腰,还像小时候那般求抱。
“冷不冷?”
江年柔声问道,他见着儿子的第一句话素来都是“饿不饿”或者“冷不冷”,好似他这辈子的职责就在于让儿子吃饱穿暖。
“不冷,等了很久吧?我就说不让你们来,我还能找不到家么?回头妈吹了风,夜里又要腿疼。”
王岚道:“没事,我高兴!腿疼也高兴。”
回家后,时间便像是被调快了一般,江单帮着家里置办了两天年货,给冰糖葫芦换了新窝,等到新年来临,一家三口带着一只狗爬山上香,热热闹闹地走亲戚。
期间不可避免地就有亲友问到江单的终身大事,他妈妈在饭局上笑着挡回去,说:“我儿子事业正是要紧的时候,男人过了三十才吃香,我都不急你们着什么急哟。”
然而众人散去后她却愁眉苦脸地叹气,拉着江单促膝长谈,甚至短时间内条理清晰地制定出了一份《一年内抱孙子计划指南》,但第一步就被江单严肃拒绝了。
“我说过了我这辈子不会结婚。”
王岚脸色骤变,尴尬着妥协道:“行了,又说这种话,故意吓我。我不逼你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