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单绕过去,却被一把拉住了胳膊,时远趁机没骨头似的靠在他肩头,声音低沉地说:“可真有你的,正月十六才开工,我就没见过这么体谅员工的老板。”

“假期你还嫌长了?”江单挣了下,但被抓得死紧,没挣开。

“太长了,”时远叹了口气,说道:“我才刚开始追你,还没来得及趁热打铁,就放这么长的假,回来怕不是要从头开始?”

江单微微皱眉,道:“你想太多了,我早就拒绝过你,不管你怎么走,都是个死胡同而已。”

时远却笑起来:“是么?那你忘了我老本行就是飞檐走壁翻院墙?天底下就没有能困住我的死胡同。”

江单语塞,道:“胡搅蛮缠。”

说罢便要走,时远这次放开了他。

“等一下。”

时远又道。

“又怎么……”

时远速度极快地把江单抱个满怀,手指不安分地蹭过他后颈,趁着江单还未反应过来,又见好就收,退开几步,依旧笑得一副欠揍样,道:“得了,这一下够我回味半个月的。江老师,提前给您拜个年!”

江单在被抱住的瞬间僵硬了片刻,指尖不自觉地戳着掌心,他深深地看了时远一眼,撂下一句“我看你年后是不想回来了”。

得逞的时远探出一颗头看目送着江单下楼,等看不到人影,才收回得意的神情,拿出震动了半晌的手机,皱眉接起,道了声“喂”。

过了许久,好像听得烦了,说道:“好了好了,知道了,过两天就回去。”

江单回到家乡晖城是上午,一出高铁站,就看见父母带着冰糖葫芦站在广场上等他,两位老人新染了发顶,透着几分与视频中不同的精气神,但眼角因笑容而愈发明显的皱纹还是彰显着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