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知了不知道是什么品种,个头很大,暗黑色的身子,一入夏就扯起嗓子没完没了地叫。
尤其是楼下那棵有些年头的大榕树上,本来一入夏就是小区里大爷大妈乘凉的地方。
自从那些知了强行登了场,再也没有人敢光顾那里了,因为树顶总是会一片又一片地下知了雨。那玩意儿淋在人身上,粘粘的,特难受。
这个晚上,那一只黑色的知了已经在窗棂子上叫了有个把小时了,赶也赶不走。
小庄烦闷地将窗户关严实了,那知了越发地放肆,叫声更大了。
母亲从里屋走出来,狠狠地瞪了小庄一眼。
“那知了叫了多久了,你假装没听见吗?”
“对不起啊,我立马赶走它。”
“那破知了吵了那么久,不弄死它怎么行?”
“好好好,我这就弄死它。”
这一个晚上,对于在城市里长大的孩子来说,要逮到那只知了很不容易。
当小庄好不容易在网上寻找到粘知了的方法之后,那只体形硕大的知了却好像有预感似的,在小庄才打开窗户之时,振了翅膀飞走了。
母亲站在门口,一脸嫌弃地对小庄道。
“一个大男人连只知了都逮不住,你不觉得丢人吗?”
这一个闷热的晚上,楼下那棵大榕树下,一个年青人拿着一根杆在那边鼓捣着什么。
小区的保安大叔去看过一次,发现这个年青人在粘知了,也就没有再管他。
凌晨12点,年青人提着一个小塑料桶回了家。
回到家里,推开母亲的卧室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