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海脸色不太好看,一面从萧默的包里掏车钥匙,一面懊恼道。
“早知道我就不应该冒这个险带你来看他。我看,你八成是被他给催眠了。”
头顶的太阳光十分耀眼,萧默额头上冒出了斗大的汗。
“云海,快,给我一点水,我口干。”
一瓶水下去,仍旧觉得心慌气躁。
回春阳的路上,云海的车开得很稳。
向来不多言语的他,话有点多。
大多时候跟萧默谈他在佛罗里达海边的一个小镇长大,讲到他小的时候不会游泳就被妈妈的男友直接给扔进水里,然后他就一直对水怀有一种特别的恐惧感。
虽然生活在海边的小镇,但他一直以来都是一个旱鸭子。
萧默半躺在后座上,想起小的时候,自己对水也有这阴影,都是朱苗苗造成的。
那个暑假,朱苗苗和他在老家的小河边玩,朱苗苗说河里有一条金色的鲤鱼,让萧默给抓上来。
徒手抓鱼谈何容易,那一次萧默跌在河里喝了不少的水,是朱苗苗将他给拉上来的。
但萧默不是旱鸭子,是何老师让他克服了对水的恐惧,教会了他游泳,所以,萧默庆幸,妈妈给他找了一个可以信任的后爹。
他问云海:“你妈妈的男友对你怎么样?”
云海哈哈一笑:“他对我很好,你知道的,外国人嘛,讲求个自由生长。老皮特说他小的时候就是被他老爹直接给扔进水里,然后,他就学会游泳了。而我是一个例外,在我对水恐惧这一件事情上,他一直心怀愧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