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全一愣,随即望向殿外,略是迟疑。
云恸没有听到应答,转过头来看向福全,眉峰微蹙。
福全有些迟疑的开口,“……回殿下,是陛下,陛下在外间批折子。”
云恸闻言,身子微微一顿,随即缓缓靠在了床头的引枕上,枕被间那若有似无的冷香不是他的错觉,那人是在他身旁躺过……
“殿下,您劝劝陛下吧,孙大人说陛下这几日殚精竭力几乎都要把身子熬垮了,昨日……”想起大总管的叮嘱,福全猛然收声。
云恸似乎也未听到他的话一般,垂着眸子静坐着。
看着这阮自抗拒着的小主子,福全微微叹了一口气,果然,想要让小主子释怀此事,绝非一日两日的事儿。
但是他相信,总有一日陛下能守得云开见月明。虽然他并不知这一日到底还要等多久。
不知是因皇帝那般方式的强喂,还是因他心中郁结稍稍减缓,福全将膳食传上来时,云恸并未推拒,默默的用了。
虽然不再抗拒进膳,但是对于服药他却始终抗拒。
福全看着一口未动的药碗,无奈不已,但是劝慰的话,却终是没有出口,他知道无论他怎么劝,都是徒劳无功的。
外间的咳嗽断断续续的响起,一直没有停下,他昏昏沉沉的侧耳听着,除了压抑的咳嗽声,并没有其他的声响,殿内静悄悄的,外间的风似乎大了一些,灌进了屋里来,无端有些湿冷,他裹紧覆在身上的锦被,感觉还是有风往被中钻,唤了福全来给他加了一床被子,身上的寒意才被驱散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