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陛下,殿下小产后,一直有轻微的出血,微臣开了方子给殿下止血调养,可是……”他为难的看了看榻前小桌上那已经凉透的药。
玄湛顺着他的目光看向榻前的小桌,看着那碗黑漆漆的药,他眼中的沉痛越发深邃,“福全,你怎么伺候的?”
福全见状,忙磕头请罪,“陛下恕罪!”
他昨夜跪在这榻前求了一整夜,榻上的小主子却丝毫没有动弹的就这样坐了一整夜,无论他怎么劝都无用,药石不进。
玄湛苦笑一声,“罢了,重新下去煎药,再备些膳食一并传上来。”这人儿的倔性子,他比谁都清楚,要让一个奴才将他劝动,实在是强人所难。
“是,奴才遵旨!”福全匆匆磕了一个头,下去煎药备膳。
“孙敬,殿下可有大碍?”玄湛边问边步向榻前,看着蜷缩在床榻上的人儿,他脚下微微一顿,到底还是走上了前去,在榻前落坐。
“回陛下,微臣替殿下施了针,血已经止住了,但是大意不得。”
“朕知道了,你这两日就候在这殿中吧。”
“微臣遵旨。”
第90章 君无戏言
从昨日知晓事情真相之后,云恸拖着小产后虚弱不堪的身子生生坐了一宿,不吃不喝,不言不语,身子和神智都被虚耗得所剩无几,孙敬给他施针是,顺手施下两针让他昏睡了过去。
小产本就伤身,他身子又虚,如若在这般滴水不进,甚至不眠不休,只怕是要生生将身子耗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