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身子不适,还是服的药有宁心安神的功效,挨着身旁的热源,昏昏沉沉间,他很快就跌入梦乡。
玄湛听着他的吐纳平缓,小心的将他纳入怀中,纳入怀中的人儿因为被惊动,轻轻的在他胸膛上蹭动,然后安然沉睡。
看着怀中这睡着之后如同小猫一样的小家伙,玄湛爱怜的在他额际吻了吻。
我知道我很贪心,可是恸儿啊,你可知道,如若此生都能停在此刻,我愿倾其所有来换取,无论付出任何代价!
我这不能宣之以口的爱,不能消不能减,独自苦苦挣扎这么多年,到底要如何才能才能求得你我的两全?
如若我折断你遨游苍穹的羽翅,将你豢养于这尘世间的牢笼中,你定是会恨我怨我吧?
此生能这般抱着你的日子还能有几时?能这般肆无忌惮的宣泄我的情感的时日还有几许?你还有多少时辰是我能侵占的?我能阻得了一个张氏,我能光明正大阻得了全天下的女人吗?
如果真有那天,我又该以什么方式将你留在我身旁?
那时……你又可否愿意留在我身旁?哪怕只是以怨恨的姿态?
身旁的温热顿失,云恸几乎是被从梦中惊醒。
“唔——”他翻身而起,眼中清明渐现时,床帐就被打起。
“主子!”云九和云德略带担忧的驻足于榻前,“您怎么了?是不是身子不适?”
“九叔?德叔?”看清榻前的两人,云恸定了定心神,看着已经空荡荡的身侧床榻,他微蹙眉,“陛下呢?”
“陛下刚走一刻钟。”看他没有躺下的意思,云九取了引枕垫在他身后让他靠着,“陛下说您昨儿晚上发了热,未时末才消下去,您还难受吗?老奴去请大夫过来瞧瞧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