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就去请!”云德看着脸色相当差的主子,转头就往外跑了。
“我发了热吗?”云恸愣了愣,抬手探了探自己的额头,察觉到是比平常要热一些。
“您不知道?”看主子的反应,云九也愣了。
云恸皱了皱眉,“我睡得太沉了。”仔细回想,是察觉到昨夜隐约有些不对,但是却无法忆起昨夜到底是何情形,摇摇头,云恸也不欲过多在意此事,“九叔,什么时辰了?”
“刚到寅时正。”
云恸拧眉不解,“寅时正?”他记得宿在宫中的那两夜,皇帝陛下都是卯时初才起身,怎么今儿这般早?
“陛下说,今日是新岁的祭拜大典,待他忙过之后再来看您。”看着眉峰不舒的主子,云九顿了一下,最终开始将皇帝走之前的吩咐说了。
云恸这才了然为何皇帝陛下会早起一个时辰,“嗯。”
“主子……”
看着云九欲言又止的模样,云恸微一颔首,“九叔有话直言。”
昨夜情况发生得突然,谁也没有预料到皇帝陛下会那般突兀的亲临府中,兵荒马乱不说,还闹得府中众人惶惶不安,没出乱子算是万幸了。
“主子,皇帝……这是何意?”
云恸摇摇头。
“他突然之间納了张氏进宫,现在却又这般作态,要说皇帝此举无半点深意在其中,老奴当真无法相信,可咱们云家还有什么值得皇帝图谋的?”帝王之心深不可测,饶是云九这样倾轧于京中这权利漩涡中能安然的保云王府低调闭府十几年不出一点岔子的人也丝毫看不清。若说云九糊涂,那身在其中的云恸就更看不清了。
当局者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