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妈妈陪笑道:“可不是么?再,老夫人还让奴婢带回来几匣子银锞子、银笔锭并香袋儿、荷包什么的,夫人可要瞧一瞧?”
红药摆手笑道:“不用瞧了,妈妈出去了与荷露一声,让她点清楚了,尽收在小库里便是。”
这些银锞子、香包儿之属,皆是过年赏人用的,刘氏想得周全,提前让人给送来了。
鲁妈妈忙道:“是,奴婢出去就与荷露说。”
红药便又问两句国公府的情形,正说着话,忽听窗子外头传来“呜——”地一声响。
悠长如笛韵,却又比那低沉些。
红药一凛,不紧不慢回过头,便见窗台上立着只黑羽红喙的鸟儿,正低头梳理羽毛。
黑羽鸽!
她的视线扫向鸽子的双足,旋即回身转望鲁妈妈,笑得若无其事地:“罢了,有劳妈妈走了一遭,快下去歇歇罢。”
鲁妈妈根本未作他想,应了个是,便挑帘出了屋。
荷露并芰月正在门边守着,见她出来了,双双上前打招呼。
鲁妈妈便将红药交代的事说了,荷露领命而去,芰月便搭讪着道:“妈妈这趟差事可不短,用过饭了不曾?”
鲁妈妈笑道:“用过啦,在老夫人跟前领的饭。”
语毕,伸头往院子里瞧了瞧,咂嘴道:“啧啧,这些鸽子倒是不怕冷,下着雪还到处飞呢。”
芰月顺着她的视线看去,便见几只黑羽鸽正在雪地里找东西吃,遂吃吃地道:“这么一瞧,这雪里黑、黑里红的,倒也挺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