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一息,又稍稍放低了声音:“没教旁人知晓吧?”
听得此言,鲁妈妈忙敛了笑,垂首低声道:
“回夫人的话,奴婢见着老夫人了。因说是夫人有要紧的事儿要说,老夫人就把人都遣了下去,单与奴婢说话来着,连世子夫人都没在跟前呢。”
红药笑着点了点头:“也就罢了。”
她有孕之事到底也算大事,头一个便需知会刘氏,至于旁的人,红药却是暂且不想惊动。
一来她月份尚浅,若早早宣扬开了,万一有个什么,反为不美;
二来,王府如今正忙着徐婉贞并徐婉顺婚事,阖家都不得消停,红药委实不想往里添乱。
最后,亦是最紧要的一条,便是时机不对。
两辈子的经验告诉她:这个年关,宜静不宜动。
维持现状、老老实实地呆着,比啥都强。
此时,便闻鲁妈妈在旁轻声道:
“老夫人听了奴婢报的喜信儿,乐得不行,当下就要让人去库里取上好的药材,教奴婢劝住了。奴婢把夫人意思说了,老夫人说这样很稳当……”
絮絮地将刘氏的意思转述了一遍,末了她又笑道:“……因夫人不愿声张,老夫人便也没让奴婢多带东西回来,只予了奴婢两份安胎暖宫的秘方。”
一面说话,她一面便自袖中取出个不起眼的锦囊,双手呈上。
红药忙接了,展开略看了两眼,便含笑道:“柳姐姐的方子和这个差不多。”
柳湘芷临去前,亦写了保胎的单方,如今看来,刘氏手上的这两份,可能也是柳家女子的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