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当先两手捧心,作出一副后怕的样儿来,小声地道:“呀,可真吓死我了,我现在腿还抖呢,就怕刘姑姑恼了我。若得罪了她,往后我的日子可难过呢。”
细雨微风中,这声音细嫩清脆,听着就让人舒服。
红药却在心里恨恨翻了个白眼。
这小娘皮,坏得很。
分明此事就与她脱不了干系,偏话说得像立了多大的功劳似的,还要人承她的情。
臭不要脸的!
拼命忍住破口大骂的冲动,红药将注意力放在伤势上。
疼一疼也好,可以让她暂时不去想这些牛鬼蛇神的伎俩。
红衣一番话说罢,静立了片刻,似是等人接话。
可惜,没人理她。
红药埋头揉膝盖,红柳更是看也不看她。
红衣终究年岁尚幼,脸皮子始终薄了两分,面上便有些挂不住,僵了好一会子,方搭讪着走到红药身旁,柔声道:“你瞧瞧你,伤得这样重,还是先回屋歇一歇吧。”
红药挤出个笑来,咬紧牙关不开口。
她怕她一开口,就会有成串的脏话喷出来,那可就破功了。
“我瞧这话很是。”红柳这回倒接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