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丸子点点头,像是接受了这个解释,“世人皆知此人十分爱菊?”
凤轻语喉咙梗了一下,须臾,硬着头皮道:“是。”
丸子饶有兴味地挑起了眉:“既然这般出名,为何朕不曾听说过这个人?”
凤轻语的冷汗又冒出来。她十分尴尬,心虚又尴尬,藏在乌发中的耳尖儿都通红了。似是不知该如何解释,她支支吾吾地说不出来。
丸子意味深长地瞥着她,并未继续陶渊明,转头又道:“牡丹虽美,但凰临的国花却并非牡丹。朕素来不知自萧夏来世人甚爱牡丹,牡丹如今已这般得文人喜爱了?”
凤轻语的鬓角都湿透,她抿着嘴,不知该如何作答。
丸子当真是恶趣味,旁人作诗作赋都是兴致来了押韵便写。诗句辞赋里头的话如何经得起这般一字一句地推敲找茬儿?丸子抓重点的狠毒,将凤轻语一张娇俏小脸臊得通红。她姿态好整以暇地欣赏一番凤轻语的窘迫,这才以“文采不错”一句话,悠悠然结束这个话题。
这一顿午膳,随着丸子时不时开口,凤轻语如同爵蜡。但即便是爵蜡,当着女皇的面,她也得绷着一张笑脸爵下去。
好难得挨到午膳结束,丸子还欲留她,凤轻语忙不迭地就告退了。
人一走,丸子的心情骤然明朗起来。朝堂上受的那些鸟气,在凤轻语这一打岔里,消散无踪。丸子靠在软榻上,忍不住笑得像一只狐狸。
她倒是没料到,这凰临,竟然还穿来了一位后世的‘大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