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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宴看着她,忽地心中涌出了浓浓的庆幸和愧疚。

妻子在家为他的子嗣拼命,他却差点跟别人成亲了。想到这,徐宴将丸子搭在身边的手握了起来,脸突然埋进她的颈项里。

产房里突然冲进来一个大男人,徐家没人说话,稳婆倒是有些不悦。

她走过来,刚要说什么,就看到俊俏的男主子一脸疼惜地抱紧了女主人。那副爱重的模样,倒是叫想说赶人的话的她有些张不开嘴。平常人家的男子,何曾似徐家男主子这般疼惜过生产的妇人?哪个不是视女子搏命产子为理所当然?

这般想着,稳婆艳羡地摇了摇头,转身去仔细教下人给刚出生的小婴儿清洗。

勿自抱着丸子温存了会儿,徐宴的这颗心才渐渐平静。

出门瞧个榜,便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徐宴再是沉着冷静的性子,这会儿抱着娇妻也有点劫后余生。至于那仗势欺人的柳家……浓密纤长的眼睫之下,徐宴一双如墨染的眼眸渐渐幽深转沉,全是不善之意。

今日所受之屈辱,他日必定百倍相报!

亲手将丸子的衣裳穿戴齐整,又细细替丸子梳理了鬓角的头发,擦拭了她的脖颈和手掌。徐宴方才丢下一句‘照看好小少爷’,打横将丸子抱进卧房。

没长辈就是这般好,徐宴想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

丸子清醒过来,窗外的天已经全黑了。

她张了张嘴,刚一动,屋外就走进来一个人。徐宴快步走上前,端着一杯热蜜水将人抱起来靠着他,小心地喂。丸子眯着眼问他几时了。

徐宴喂她喝了几杯蜜水下去,才淡淡道:“酉时三刻了,是不是肚子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