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有些沉默。
“那我做得简单点,就放着。”安静了一会,像是自己想通,那娇花似的脸又灿烂起来,“相公喜欢什么图样?兰草?修竹?还是祥云?我做好了就放在相公箱子里。相公什么时候想起来,都可以佩。”
谢霖敷衍地点头:“随你,摆饭吧。”
女子似乎并未被他的冷淡所扰,依旧高高兴兴的。下人们极有眼色地摆饭布菜,丸子想也不想地拉着他的袖子一起坐到了桌边。
谢霖眉头还没来得及拧,丸子已经松开手,叽叽喳喳地指示下人布菜。
虚眼一瞥,布得都是他喜好的菜。
不得不说这份细腻的用心叫人动容。谢霖眼角余光注视着身旁的女人,有些一早就打好腹稿的话,此时说不出口了。
他复杂的眼神,丸子只做不知,舒舒服服地用了晚膳。
夜里留宿是必然的。
昨夜没圆房,早晚得圆房。
谢霖倒没有‘已有心爱之人便誓死不碰其他女子’的忠贞意识,他是正统世家教养长大的公子。虽因沈兰若的眼泪,拒了长辈赐通房。但叶秋月与那些玩意儿不同,这是他八抬大轿抬回来的妻。除此之外,孩子生下来,兰若才能进门。
负手在窗边站了许久,窗外凉风习习。扭头见丸子一身亵衣从净室出来,谢霖便淡淡道了句:“歇息吧。”
丸子没说话,低头的瞬间,白里透红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
谢霖眼神一闪,嘴角微微抿了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