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星眠听完稍稍放心,握着封无昼的手腕静静等待。大约一炷香后,他明显感觉到指尖下的脉搏突然加快速度跳起来。
再接着,一股大力传来,将他整个人拉了过去。季星眠一时不备差点呛水,好险被封无昼拉了起来,不过很快又被人抱紧抵在了池壁上。
身后是比人体温更高的滚烫池水,身前是人微凉的身躯,季星眠短暂地陷入晕眩,模糊间感到耳朵似乎被人咬了一下。
像一道细小的电流流过全身,季星眠猛地清醒,来不及惊讶,先想起自己应该做的事情,连忙找到先前的穴位往里输送灵力。
随时间推移,怀中人颤抖的频率也慢慢降了下来,靠在他的怀里。
察觉到计划顺利进行,季星眠松了口气,想起先前的事情,神情略微不自然地问,“你刚才为什么咬我的耳朵?”
封无昼埋在他颈侧的脑袋动了动,摸索着找到他空着的另一只手写道:“我试过用别的办法叫你,但你没感觉到。”
季星眠无言以对,想起自己刚才的状态,确实是有些神思不属。他低头看一眼自己全湿了的衣服,心想若早知道最终还是要下水,倒不如直接配合了。
两人又在池水里待了一会儿,直到封无昼觉得季星眠身上的气息只剩下自己的了,才拉着人上岸。
湿衣服用术法弄干了也还是觉得不舒服,季星眠干脆重新换了一身,回头便见封无昼正虎视眈眈地盯着来时路上的灌木丛,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他过去一看,发现在那灌木丛里不知为何蹲了一只红狐狸崽子,跟先前那只白的差不多大,被封无昼盯得瑟瑟发抖,想跑又不敢跑的模样,看起来可怜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