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心观察着季星眠的神色,见对方隐有纠结,以退为进道:“如果你不方便的话,让别人来也可以。”
让别人来?
“不行。”季星眠想都没想便拒绝道。
他隔着朦胧水雾看到封无昼墨发披散,眼睫被水汽打湿的模样,触电一般缩回视线,再次坚定了自己的想法。无昼现在这个样子,怎么能给别人看。
情形微微僵住,季星眠不自然地偏了偏头,“非要下水吗?我在上面不行?”
其实原本是不用的,大祭司的想法是通过外力的作用下把体内深藏的寒气逼出来到明面上。这样即使无法根除,也可以尝试在发作前通过外力压制,而不是像之前那样只能硬生生熬过去。
这一步封无昼自己来就可以做到,他之所以想让季星眠下水,是不满季星眠身上多了其他幼崽的气息,这对他来说简直就像领地被侵犯了一般不可接受。
封无昼想了想,觉得说不能的话似乎有点假,便假装同意下来。两人调整着换了个姿势,封无昼靠池壁坐着,季星眠坐在池边离他最近的位置。
池水很烫,季星眠坐在旁边都感受到了迎面扑来的热意,他勉强适应下来,伸手握住封无昼的手腕,克制着视线的落点,“我需要怎么做?”
“就像之前几次一样。”封无昼在他手心里写道,“我会尝试把它逼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