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幽州知州贾锡得知这个消息,便开始像他的远房表哥贾岩松一样称病不起欲请辞。
明眼人都能看出朝局在发生什么变化。
这些消息隐隐传到了在深宫内的苏蘅耳中,周遭的人都在用各色各样的眼神打量她。
而对当时的她来说,这些事只是前朝许多政事中的一桩,于己无关,因此她并不太关心。碰到打量的眼神,也只忽略不看。
前朝这一波巨大风浪打下来,人人或在浪下寻找机遇,或在浮沉中拼命找新的浮木。
而她只关心一件小事:能不能赶在腊月底新年前回到金水官邸,好好地过个年。
其余的,说她无情不敬也好,说她桀骜不逊也好,说她连装都懒得装也好,苏蘅都充耳不闻。
每个人都有自己坚持的东西。
她所坚持的,尽管微小,却不容任何外物撼动。
她知道,只要回了家,一切都会归于平静。
十日之后,腊月二十七日,宗亲命妇的车辇在日暮时又一次鱼贯从延福园离去。
迎着天边清冷的霜月,苏蘅乘坐的车辇一往无前行驶在御街的最前面,她归家心切,迫不及待地想要再次见到薛恪。
可这一次,薛恪没有像往常那般在阊阖门外等她。
回到家中以后,月光雪亮,庭院寂寂,亦不见薛恪的影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