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看,那个人!”其中一位拍拍同伴,“那个穿白襕的书生,好俊俏。”
说罢,她忽然用团扇捂住嘴巴,仿佛在懊恼自己方才声音太大。
楼上的女子纷纷投去目光,然后眷恋的目光不约而同地在那人的眉目间久久流连。
有大胆的女子见那人将要走远,咬咬唇,摘下头上戴的绢花,往那人身上扔。
“啊,好可惜!”女孩子们纷纷轻呼。
没扔中,绢花落在那人的脚步边,他仿佛没有看见,径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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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太学学舍,赵若拙才长出了一口气,略带不解地道:“汴京的女子也真是奇怪,她们怎么什么都往你身上扔?那些扔绢花的倒也罢了,怎么珠花金簪也扔过来,这万一砸中人脑袋怎么办?”
说罢,他又眼尖地发现,“叔夜,你胸前的金花怎么不见了?”叔夜是薛恪的表字。
看着对方神色淡淡,对被砸中或丢了那金花都并不在意的样子,赵若拙不禁一拍大腿,“哎,当真可惜了!”
琅嬛院的东西当真奢豪,给客人簪戴一次便不要了的精巧胸花也是真正鎏金的东西,做个纪念也是很好的。
从琅嬛院回来已是三更天。
夜已深,太学的学舍之外依然隐隐有斋生和歌舞妓玩笑吵闹的声音。